3月17日，阅文集团发布了2019全年业绩。

财报中有个数字：2019年ARPU达到25.3元，同比增长1.2元；付费率4.5%，上一年是5.1%，2017年是5.8%。

阅文背靠腾讯集团，海量用户的导入无疑会拉低付费比例，而且阅文的目标不只是赚网文充值的钱，他们要做的是IP全链（参看《阅文集团的全局变量与网络效应》一文）。

同在3月17日，掌阅科技披露了百度将对其进行投资和展开深度战略合作的消息，百度除了给掌阅大概7亿元的投资款，加上3亿元的保底版权费用，还获得了对掌阅版权内容优先开发IP衍生产品的权利，回顾：百度拟投资掌阅不超过7亿元，开展多项战略合作。

掌阅在内容分销和版权开发上都抱到百度大腿。

规模更小的公司呢？

还是3月17日，想登陆科创板的宜搜（深圳宜搜天下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发布的文件，包含了很多信息。它的网络阅读用户数在千万级，比阅文等小了一个数量级，品牌、内容等储备较弱，正在受到免费阅读的冲击。

免费对付费的重击

宜搜是个老牌移动互联网公司，业务模式多样，本文不展开

在去年的招股书中，宜搜做了说明：

“近年来，数字阅读行业呈现快速发展趋势，吸引新的市场参与者纷纷布局。其中，部分新加入企业存在利用免费模式抢夺用户的情况。尽管从长期来看，付 费和免费的并存将促成数字阅读行业的良性市场格局，并且有利于充分发挥公司 在挖掘长尾消费需求方面的能力。但是短期内，免费阅读模式对付费阅读将形成 一定冲击，如若公司不能适应新的市场竞争环境并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可能存 在数字阅读用户流失的风险。”

从2018年开始，WiFi万能钥匙的连尚读书、字节跳动的番茄小说、趣头条的米读等免费小说App相继入局，夺走不少其他平台的付费用户。

免费阅读模式对宜搜的冲击明显，数字阅读付费业务增长势头被打断。2018年，宜搜数字阅读付费收入1.21亿元，比2017年增加约2700万元；2019年前三个季度相比于2018年前三季度则锐减44%。

2019年前三季度的平均月付费类阅读用户，相比于2018年度也减少了37.6%，从36.07万人下降到22.51万人。

宜搜小说 APP 各月阅读用户充值金额情况

2017和2018年的暑期，是用户充值的高峰。2019年的暑期，宜搜小说的用户充值却萎缩了。

留下的付费用户，付费意愿也被减弱。

拥抱免费？

阅文有飞读免费小说，宜搜也有宜搜小说快读版等免费App。

能够吸引更多用户的免费小说，对应商业模式以广告为主。

宜搜的数字阅读广告收入增长，却难以弥补数字阅读付费上的损失，导致2019年前三个季度的数字阅读收入同比减少22.58%（2019 年 1-9 月，宜搜购买1000部漫画，购买金额56.60万元，对应漫画产品收入金额 895.85万元，新开拓的漫画品类贡献还是不够大）。

宜搜的数字阅读广告，一种在App的开屏位、书架顶部等位置设置不同的广告位，另一种是在书籍页面嵌入广告，公司根据上述广告的展现、点击或者下载次数跟上游广告主结算。

宜搜2017年数字阅读广告业务的收入为 11,344.72 万元，相比 2016 年减少了 3,207.43 万元，降幅为 22.04%，主要原因是计算方式的变化，2016年全年采用第三方支付（微信支付、支付宝）替代运营商支付系统，根据广告效果收取费用的内容推荐业务收入由广告收入变为数字阅读付费收入。

2019年前三个季度，宜搜的数字阅读广告收入，同比只增加了4.66%。

当拥抱免费不能弥补付费收入的损失，VIP包月、赠送书券等刺激充值的方式又业已被用过多次，中小阅读平台们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