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花花公子》宣布重大决定

《花花公子》(Playboy)——这本老牌杂志,因新冠疫情对内容生产及供应链造成破坏,于3月19日宣布停止印刷纸质版!

《花花公子》(Playboy)——这本被好几代美国男性藏在床底下和被窝里,用手电筒照明阅读并拥有全球最高辨识度Logo的老牌杂志,因新冠疫情对内容生产及供应链造成破坏,于3月19日宣布停止印刷纸质版!

受疫情影响,

67年历史的《花花公子》纸质版停刊

最近肆虐全球的新冠病毒来日来重创全球娱乐业,不单电影院线、影视公司当下举步维艰,美国的娱乐杂志也面临生死抉择。

北京时间3月19日,因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有着67年历史的著名杂志《花花公子》对外宣布,本周出版发行的最新一期杂志将是今年的最后一期。次日,《花花公子》杂志的首席执行官Ben Kohn在社交媒体上称,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流行,杂志社将加快从传统发行向数字化出版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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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Ben Kohn并未明确宣布该杂志“停刊”。他指出,《花花公子》将在未来出版数字版本。在2021年,《花花公子》或将重新出版印刷版本的“特别版”。“印刷版本的《花花公子》将一直与我们在一起”,Ben Kohn说。但是,外界普遍认为,这意味着未来《花花公子》已经不是按月或季度出版的期刊了。

Ben Kohn还详细概述了他对这一传奇杂志未来发展的计划,不过他没指出今后该杂志是否会重返传统零售。“花花公子对很多美国人来说是一个标志性的存在,它是一本杂志,但对更多人来说是一个服装品牌或者是一个会员俱乐部,可是在过去的66年里,有一件事始终不变:我们致力于帮助观众表达和理解他们的喜好。”

海夫纳和他的《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这本杂志从未在中国发行过,但男人们一定听说过它的大名,或许还会因此相视一笑,附带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其实这本被视为最著名的色情杂志,在其创始人休·海夫纳眼里,却是一本严肃的生活方式类男性杂志,而他与花花公子这个品牌的经历远比杂志内容更离奇。

1953年,27岁的休·海夫纳借了8000美元打算创办《花花公子》,他拿出其中500美元购买了玛丽莲·梦露的半裸照片版权,作为第一期的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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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玛丽莲·梦露,只是小有名气。她不曾料到,一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照片版权买卖,将让全美5.4万个人心甘情愿掏钱买下一本毫不知名的杂志。而经过四年在职场中百般受挫的休·海夫纳,也不曾料到,这本杂志将在接下去的半个世纪里,成为全球最具知名度的男性杂志,最辉煌时创下单期700万本的惊人销量。现在,在收藏品市场上,这本创刊号的价格在1万美元以上。

那天,买下《花花公子》创刊号的人,翻开这本杂志,会看到这样一段话:

我们应该享受这样的生活:

在自家公寓中,调上一杯鸡尾酒,准备两份开胃小菜,唱机里放上一段背景音乐,邀请一位红粉佳人,静静地讨论毕加索、尼采、爵士乐,还有性。

这是海夫纳亲自写的开刊词,在当时,堪称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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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后的美国,迎来史上最强盛的经济发展阶段,而社会的文化和法律体系却仍然处于旧有的状态,人们遵循着刻板的教条。市面上流传的报刊杂志都宣扬以“工作”和“家庭”为核心,而个人的追求和喜好则被漠视。

其中,“性”当然是最具代表的一项。这项纯个人化的需求不允许被公开谈论,婚前性行为、人工流产甚至是正常的需求都是被视为不洁的。但执迷于性研究的海夫纳曾在大学做过一个报告,发现如果按照现有的法律法规,90%的美国人都可以因为性的问题进监狱。

但是,谈论“性”只是这本杂志的一部分,可以说是海夫纳创办《花花公子》最有力的一个武器,不论是在吸金能力还是在立场表达上。

《花花公子》真正提供的,是教你如何去享受物质财富——怎么样品酒、怎么样看电影、怎么样欣赏音乐——它开创了美国享乐文化,让遵循从众消费模式和传统道德的中产阶级释放了自己的真实需求。

在创刊号发布一周年后的庆典上,《花花公子》发布了一份报告,显示《花花公子》多数读者年龄在20岁到34岁之间,70%多受过高等教育,近63%是商界的职场男性或者即将步入商界的学生,88%拥有汽车,几乎所有读者都定期休假,多数拥有摄影、阅读或音乐等爱好,抽五花八门的烟,喝各种各样的烈酒和啤酒。

《花花公子》由此得出结论,他们的读者是“热爱美好舒适生活的都市青年”。

一个成功的商业帝国

兔女郎形象,是《花花公子》的一个典型标志。“她”诞生于第二期杂志的封面,由系着蝴蝶结的男兔子绅士形象演变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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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兔女郎”三个字更像是一枚文化符号,只要出现就足够撩动男人们的遐想,也被各行各业使用和再创造,它代表着一种高级而复古的性感和略带庸俗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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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除了有裸体美女,还有关性、爱、美学、政治、生活品位和如何休闲等多方面的内容,另外它也出品过不少严肃报道和文学内容,《肖申克的救赎》的作者史蒂芬·金就曾是其专栏作者。

6《肖生克的救赎》作者斯蒂芬·金

而该杂志曾访问过的重要人物包括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披头士”主唱约翰·列侬,古巴革命领袖卡斯特罗。一些著名模特如纳奥米·坎贝尔、辛迪·克劳馥、凯特·莫斯,以及好莱坞明星莎朗·斯通、金·贝辛格都曾上过杂志封面,并以此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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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的商业帝国就此打开版图。后来,海夫纳在杂志的基础上创办了花花公子服饰、俱乐部、化妆品、箱包等品牌,曾在中国中年人群中风靡一时,领结的长耳兔的logo的POLO衫就是这个品牌的服饰。在此基础之上,《花花公子》还把自己的logo对外授权,这让兔子logo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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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产业的存在让海夫纳积累的大量财富——宅邸拥有29个房间,除了众多的卧室、家庭影院、酒窖、独立的游戏室、健身房也一应俱全,大宅里还有网球场、私人红树森林、游泳池,以及一个供客人与花花公子兔女郎们寻欢的臭名昭著的石窟洞穴。此外,它还是少数几个拥有动物园许可证的洛杉矶私人住宅之一。几十年来,这里举行了无数的派对,其狂野程度被称为好莱坞传奇,所有陪他夜夜笙歌的女孩都是精心装扮过的金发女郎。据他海夫纳自己介绍,曾交往过的女朋友超过2000个,从兔女郎到名流巨星,无一不曾与他有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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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海夫纳罹患中风(2017年逝世),《花花公子》杂志便由他的女儿克里斯蒂接手。

但随着网络色情文化的兴起,《花花公子》受到重创。克里斯蒂刚刚接手CEO时公司亏损520万美元,到2001年,这一数字已达近3000万美元。2008年,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下,花花公子直接濒临破产,网站亏损累计已达6800万美元,同年12月,花花公子的股票跌到了仅1美元左右,克里斯蒂无奈引咎辞职。

尽管在往后的数十年,《花花公子》与情色尺度、女性主义者依然缠缠绵绵,但随着网络时代的加速发展,一切又变得难以掌控。和所有受到冲击而走向下坡的杂志一样,《花花公子》再次面临困局。

特别是纸媒式微的近年,《花花公子》的日子过得并不像它的刊名那般潇洒:2015年,杂志宣布不再刊登裸体女性照片,然而次年官方承认策略失误,裸照重返杂志。

据外媒统计,最近几年《花花公子》的发行量已经从1975年的560万下滑到80万,而该杂志的美国版现在每年不仅不盈利,还亏损大约300万美元,它真正赚钱的业务是Logo授权。

相比杂志的内容生产者身份,现在的花花公子更像一个零售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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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被网络色情打败,或许具有某种隐喻式的意义。据统计,每一年全球160美元的利润来自于性产业,相当一部分来自于线上色情业,可以说线上色情业已经成为资本主义的动脉。如果说《花花公子》在战后黄金年代的出现呼应了资本主义的要求,那数字色情或网络色情则更成为了今天资本主义的重要“症候”。

但读者大可不必因纸质版的停刊而感叹一个商业帝国就此坍塌,毕竟CEO Ben Kohn也表示,明年会以特别版的形式继续推出新的印刷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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