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批评拜登遭封杀,普利策新闻奖得主辞职!

这次事件的起因是,格林沃尔德写了一篇文章,其中有对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乔·拜登(Joe Biden)的批评内容。

又一位知名媒体人倒下了。

这次是曾因率先报道斯诺登(Edward Snowden)事件并因此获得普利策新闻奖的知名调查记者,53岁的格林沃尔德(Glenn Greenwald)。而他离开的,是自己一手创立、呵护大的媒体,“拦截网”(The Intercept)。

上周,格林沃尔德向“拦截网”及其母公司“首视传媒”(First Look Media)提出辞职。

“拦截网”是格林沃尔德于2013年联同奥斯卡纪录片奖得主媒体人杰里米·斯卡希尔(Jeremy Scahill),知名纪录片导演劳拉·普伊特拉斯(Laura Poitras)和网络购物平台eBay创办人奥米戴尔(Pierre Omidyar),共同创建的调查新闻网站。

这次事件的起因是,格林沃尔德写了一篇文章,其中有对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乔·拜登(Joe Biden)的批评内容。所有“拦截网”纽约处的编辑,参与了对他的言论压制,要求他删除对拜登不利的报道,否则拒绝发表他的文章。而且也不允许他将这篇文章投稿其他平台发表。

格林沃尔德提出折中方案,让对方写出他们的观点,正反看法一起“背靠背”地发表。但是这些驻纽约的“拦截网”的精英编辑们一起拒绝,选择了审核他。这些编辑都是一边倒的拜登支持者,他们的决定是,在大选马上临近前不可以发表对拜登不利的消息。

而实际上主流媒体在去年还是报道拜登家庭在海外的问题的。现在除了Fox,WSJ几家,其他基本都选择了“集体沉默”。

愤怒出走的格林沃尔德,由此写了一篇自述整个事件的文章。笔者读后实在相见恨晚,从中找到太多共鸣。

他如此描述自己的经历和信念:

“从我2005年开始写政治文起,新闻自由和编辑独立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十五年前我还是个律师时,我在免费的Blogspot上创建了自己的博客:没有任何期待或决心从事新闻工作的新职业计划,而只是作为一个公民,关心反恐战争和公民自由,发出我的声音。这是一种爱的劳动,基于因果和信念,建立在编辑自由的保证之上。

我的博客火了。因为即使不同意我的观点的读者也知道,我是一个自由独立的声音,不受任何派别的束缚,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只是尽可能诚实地反馈事实,并且总是保持着以不同方式看待事物的好奇。我的博客名字叫“未被征服的领地”,反映了挣脱囚禁的意志,和对任何固定的政治、思想教条或体制约束寻求解放的精神。”

https://greenwald.substack.com/p/my-resignation-from-the-intercept

这番话可以引发许多尚有节操,并带着精神追求涉足自由写作的人的同感。陌上就是由不粉名流政要,不以职业、社会地位论高低,从心底追求自由、平等,热爱自己生活的家园,对自己的社区有归宿感和责任心,有一定担待的小团队创立的。大家没有封闭在自己同温层的优越感,不参与搬弄是非,愿意换位思考。格林沃尔德说的抵御诱惑,坚守原则和面对压力挑战,我们确实都一层层经历过。陌上之所以能在很短时间内发展成为北美新闻时评生活公号中有影响力的平台,也是与我们团队独立精神、自由人格休戚相关。

而格林沃尔德谈到的温和派面临的“围剿”,笔者心有戚戚焉,完全有对应的感同身受。

“这种导致我被自己的媒体审查的怪异景象,病态自由主义和压制的心态,绝非拦截网特有。这类病毒几乎已经入侵了每个主流中左政治组织,学术机构和新闻编辑室。......我绝不用新闻自由的权利去交换令人窒息的约束和教条的命令,哪怕这些多么地安全或有利可图。”

格林沃尔德

在眼下这个政治撕裂的时代,中左是第一批被消灭的对象。就拿笔者参与政治活动这几年结识的中左朋友来说,大部分不是加入更左的阵营就是跳船右转了。极左极右都触动温和派的神经,在两边都加戏的当下,兵分两路也是一种被迫选择。

只是有一些人会把所有不支持拜登的人都用“川粉”归为一类,他们要定位、刻画的“川粉”自然暗示的是一种恶劣而极端的形象。这里有些是个性和视野使然,有些恐怕是有目的地带节奏的。不过这个世界判断人的维度从来也不是只有政治和党派立场一元,把支持拜登与学识、道德、品行高人一等划等号,只是一种廉价的自负。

但也不必将这些政治上的矛盾过于带入到个人恩怨之上,责任更多来自煽动分裂的力量。那些以正义感之名大杀四方的人,很多并非强者,内心往往可能只是迷途的羔羊,是被有些宣传俘获的对象,需要将生活中的压力用精神发泄得以释放减负。

对美国未来路线选择上的斗争和分歧,也碎片化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触及时政的媒体、自媒体,包括每一个曾经温和的编辑部,多少都会有成员出走和内部摩擦的起伏。虽然不一定像格林沃尔德描述和经历的那么规模轰动和冲击剧烈。

格林沃尔德还讲述到:

“和任何家里有年幼的孩子和承担繁多社会责任的人一样,我做这个(辞职的)决定也带着内心的焦虑不安,但是我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不可以允许任何媒体机构搞言论审查,一想到这些压制我就会无法入眠。尤其还是我一手参与创立且以保证任何新闻人表达自由为目标的媒体,而原因竟然是因为临近大选前,批评了其他编辑支持的候选人,就遇到言论压制。”

这段时间,这些深入媒体、自媒体、高校、大公司、文艺界等等机构的“警醒战士们”(Woke warriors),把持不同部门折腾“取消文化(Cancel Culture)”的现象,也是让人目不暇接,不完全举例一下就有:

史密森尼学会(美国的“国家博物馆”)宣扬“努力工作、信守时间和精益求精是‘白人种族性’的特点”。

那些没有公开承诺进行“警醒工程”的公司,被员工不断骚扰;这样的警醒工程包括依据族裔来聘用解雇员工,以及强迫雇员参加以DiAngelo与Kendi(两位警醒文化领袖)思想为主导的再教育培训。

NBA现在成了警醒文化节,即使观众人数暴跌。

纽约时报“Project 1619”这样的CRT宣传鼓吹,早已被揭露既不真实也不道德,然而该报纸能够一边对它进行揭穿,一边又称颂它是个胜利。

最“了不起”的是,常春藤联盟里21%的自由派学生认为,使用一定的暴力来阻止他们不认可的校园演讲是可以接受的。

现在格林沃尔德的辞职,是他们攻城拔寨下新一轮的战果。

其实东方老祖宗发明的一句话, 歪打正着地描述了一个现象,“防民之口胜于防‘川’”。真是对美国当下一些局面的神总结。

按左派知名媒体人克里斯托·波(Krystal Ball)的说法就是,“审核机制都是为既得利益者服务的。记住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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