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请指教》首期终于播出，在第一期公开的4个导演片段中，最先获得四位制片人合作意向的，是包贝尔所导演的短片《哪吒》。

虽然线上观众对于《哪吒》的评价褒贬不一，但起码在节目中，包贝尔获得了不错的反馈，与他的短片一同被几位制片人称赞的，还有在该片中饰演李哪吒的演员朱志鑫。

朱志鑫是个相对于同节目中出现的齐溪、胡杏儿、荣梓杉等其他演员来说，让大部分观众都感到十分陌生的名字。读本会上包贝尔对朱志鑫说“我实在是不了解你”，也道出了屏幕前观众的心声。

实际上，朱志鑫并非是位娱乐圈“新人”。2018年加入时代峰峻成为TF家族三代练习生的他，如今已是有着三年镜头生活经验的“出道预备役”，《快乐大本营》《快手真心夜》等节目的舞台上也都曾出现过他的身影。《导演请指教》是朱志鑫首次以个人身份登上综艺节目，他也因这个节目成为了TF家族三代练习生中第一个被大众记住名字的成员。

2005年生，2018年加入时代峰峻公司，2021年接下第一个单人综艺。对于朱志鑫这样一个还没正式出道的练习生来说，这样的“升格”速度虽比不上选秀泛滥时期一些训练几个月就送上节目出道的练习生，但在时代峰峻公司内部，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个人发展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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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外务，从被动到主动

由于公司位置位于重庆长江国际十八楼，粉丝们将时代峰峻公司内的练习生们戏称为“楼人”，而那些非公司制作的舞台、综艺、代言等工作机会，则被称为“楼外务工”。楼人们的外务，则是粉丝与公司之间一直以来都无法达成共识的一个“槛”。

回顾TFBOYS时期，时代峰峻的培养模式就十分强调团魂。不论是颁奖礼、年末舞台，还是公司自制的团综、短剧，除非遇上成员考试闭关的情况，基本都会保证三人完整体出现。那时易烊千玺由于在北京上学，为保证团综的“三人行”，他几乎每周都要飞往重庆录制，如果遇到实在无法前往重庆的情况，也要通过电话、视频连线的方式在节目中“露脸”。

随着TFBOYS的人气不断提升，简单的“楼内”短剧、自制综艺已经挡不住这三位明日之星，但那时，即使是外出拍剧、上综艺，TFBOYS三人也像是连体婴儿一般无法分开。翻翻三位2018年以前的作品表，重合度几乎达到了100%。这种“捆绑”，虽然对于那时TFBOYS的出圈功不可没，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唯粉的增多，“团魂”逐渐为个人发展让路。

于是强调“团”的培养模式便被时代峰峻沿用到了二代团身上，最具代表性的事件就是时代少年团的出道综艺《台风少年蜕变之战》出现了生存综艺史上首个“七进七出”现象——即使漠视选秀规则，时代峰峻也选择让七个参赛的孩子全员出道。

相比起师兄TFBOYS直到成员陆续参加高考去往不同大学，无法继续团体化运营后才不得不放手让他们各自发展，时代少年团成员们的外务则来的要更具“主动性”一些。从2020年开始，组合中的丁程鑫、马嘉祺、宋亚轩等人陆续接到了常驻综艺资源，时代峰峻不再等到成员们高考后真正“分道扬镳”时再谋划个人发展，而是选择主动出击，在成员们高考的前一年就开始让他们尝试、寻找适合自己发展的领域。

这种“主动”在三代身上则更加明显。TF三代练习生中不仅有朱志鑫拿下《导演请指教》助演席位，还有另一位成员左航获得了出演贾樟柯监制、作家虹影导演的同名小说改编电影《月光武士》男二号的机会。对还没正式出道的练习生采取这样的培养方案，显然，时代峰峻的养成思路已经由从前的“团优先”转变为如今的“个人优先”；再结合最近针对养成系男团的一系列政策，TF三代最终是否会以团的身份顺利出道，或许也需要打上问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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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的办法

无独有偶，与时代峰峻同走养成系男团路子的易安音乐社也重视起了成员个人外务发展。前有何洛洛、林墨、孙亦航等被输送至选秀并成功出道，后有池忆带着妹妹参加爱奇艺综艺《我的小尾巴第二季》、傅韵哲出演甜宠剧《当爱情遇上科学家》。

为何养成系一夜之间纷纷扎堆出外务？除了公司策略的调整，这种变动与养成系的生存环境、成员的外务效果等因素脱不开关系。

以时代峰峻的培养模式来说，在疫情之前，“楼人”吸粉、盈利途径主要是线下剧场演出。在二代团还是练习生时，时代峰峻就推出了集合舞台公演、真人秀等元素为一体的自制综艺《星期五练习生》；成团后则推出了自制打歌真人秀《少年ON FIRE》，同样选择了线上真人秀结合线下公演的模式。

而针对三代练习生，时代峰峻打造了《TF少年进化论》系列舞台公演，与二代师兄一样，《TF少年进化论》同样采用的是线下售票+粉丝打投+销售周边的盈利模式。

只是，疫情的反复令线下演出充满不确定性。去年时代峰峻曾一度将舞台公演改至线上放送，虽然在刺激粉丝打投方面效用不减，但对于固粉吸粉、以及粉丝内部的二创活动等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于是今年时代峰峻重启线下公演，但最终不得不应疫情防控要求取消演出。

线下演出转为线上，吸粉能力受到影响，再加上粉丝打投被明令禁止，公司必须为团队寻求新的发展模式。此时，成员的个人综艺、剧集安排就被提上了日程。

事实证明，单人发展同样可以反哺团队。据《2021H1中国娱乐白皮书》数据显示，受到成员宋亚轩的常驻综艺《王牌对王牌》加持，时代少年团的整体商业价值大幅上涨。而在另一档网综《萌探探探案》中，宋亚轩也拿下了Q2综艺男嘉宾贡献度TOP2的成绩。

在易安音乐社，这种由成员个人人气带动全团的效应更加明显。自何洛洛在《创造营2019》中以第二名成绩出道后，易安音乐社就由原来的养成系圈层限定到逐渐在秀粉群体中出圈。而后林墨、孙亦航陆续参加《创造营2021》《青春有你3》两档节目，更是进一步以自己的人气带动了易安音乐社的知名度，其余成员也因此获得了一定外务机会。

虽说舍“团”而发展成员个人外务是大环境下没办法的办法，但实际上，在偶像工业更发达的韩国，安排个别成员上综艺或出演剧集的现象也普遍存在。这种安排一来可以为团队增加一条吸粉途径；二来也能让成员离开熟悉的环境，在与陌生制作团队的磨合中得到学习。

但也有不同之处。韩国偶像团体即使在外务中依然为“团”服务，团队、团名是成员身上抹不去且会被不断强调的标签，而内娱团体成员在外务中通常不会过分强调自己来自某某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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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养成系不养“团”了？

虽然由于政策、环境等多方因素的限制，养成系的发展重心在由团逐渐向个人转移，但从时代峰峻依然坚持拍摄团体物料、推团体合作舞台的做法中可以看出，养成系依然无法放弃养“团”。

首先，随着几档选秀节目的热播，内娱观众对于“舞台”以及“团”的需求被发掘了出来。在这种需求刺激下，各大电视台、视频平台愈发频繁地举办晚会，而自带关注度、舞台效果更好的唱跳团体则成了各大晚会必不可少的嘉宾。换言之，内娱能提供给偶像组合的舞台数量正在增加。

其次，相较于市面上现存的限定团，养成系团体的稳定性更高，更适宜展现团魂以及团队默契。这种不必担心到点就要解散的稳定性，成为养成系团体的一大竞争力，能吸引更多对团体模式有追求的潜在受众，而这批受众的数量是巨大的。

另外，在稳定的组合关系基础上，组合比起个人solo更便于公司打造成员间的“关系卖点”。譬如曾一度成为时代峰峻“财富密码”的“CP经”，是个人唱跳歌手无论如何都无法复制的成功经验。

综合来看，养成系团体未来依然会“以团之名”来进行活动，但在线下演出市场受疫情影响而显示出不稳定性、以及对养成系偶像大力管控的双重作用下，发展个人和发展团的优先程度，或许会较曾经发生较大的变化。